第 128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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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28 章
柯小禾立馬趴到欄桿上，眼睛緊緊的盯著河中那本快要被水流沖走的冊子，沒有絲毫猶豫就要跳下去。
根本不顧及自己的手還與別人綁在一起，她跨上欄桿，身子向前沖去。
冷風吹起她的發絲，身子淩空的一剎那，卻被一個強大的力量牽引回來。
柯小禾只覺得自己在那一瞬間像是被剝奪了自由的鳥兒，翅膀還沒來得及張開就被囚禁了。
接著她後背一熱，發現自己已經落在徐以秾的懷中，她被緊緊的抱著，感受著他胸膛的堅實和鼓動的心跳。
那雙望向自己的眼眸是這麽清澈深邃，像是盛滿了漫天的星河。1928年的月光將他的眼眸照得如此清亮，熠熠生輝。
柯小禾才意識到，眼前這個年輕人是多麽的好看，他與她接觸過的所有男人都不同，二十一歲的他，身披戎裝，已將自己交付給更大的天地。
然而，他看向她的眼神卻隱隱籠上了霧氣，那裏有的是模糊的感情。
柯小禾努力的想要看清楚他的眼神，卻始終無法窺視到他眼中的深意。
她只看到劍眉星目，原本就高挺的鼻梁在皎潔月光下顯得更加□□，而他的薄唇卻因為生氣緊緊的抿著。
徐以秾微微側了頭，喉結隨著他的呼吸而滑動了一下，他的脖子線條明顯，下頜線清晰堅毅，整個人如同月下雕塑般完美。
柯小禾聽到身邊低沈的嗓音正嚴厲的責備自己，“你不要命別人還要呢，成天胡鬧！”
聲音是遠超他年齡的成熟有力，柯小禾的心猛然加速，莫名的狠狠的動了一記。
被兩人晾在一邊的七小姐不屑的瞥了他們一眼，嘆著氣低頭看向橋下，那本冊子在月光的水流裏已經不知道飄哪兒去了。
看著看著，七小姐就哭了起來，眼淚啪嗒啪嗒的滴到河水裏，畢竟她只是個十八九的小姑娘，情緒有些控制不住。
徐以秾丟下柯小禾，轉過頭來，語氣瞬間變得溫柔極了，問道：“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呢？”
七小姐眼淚汪汪的看著徐以秾，說：“我，我怕你告訴我三哥……”幾個哥哥只有三哥柯懷思才是七小姐最害怕的人。
徐以秾見兩人都平靜了下來，才解開她們手腕的繃帶，手掌搭在七小姐的頭頂，寵愛的拍了拍，笑著說：“我會告訴長官，但，我也會勸長官。”
“真的？”七小姐有點不信。
徐以秾輕聲嘆著氣，說：“想去英國？那邊已經安排好了嗎？”
“我的同學在那裏，我想去嘛……”七小姐依偎在徐以秾的胸前，邊說邊哭，像個終於得到寵愛的小孩，向著自己的大哥哥撒嬌。
“去吧，我會給我倫敦的同學發封電報叫他去接你——”
“我不去倫敦！”七小姐扭動著身體，從徐以秾懷裏擡起頭來抗議。
“先去倫敦，”徐以秾的手掌輕輕的按在她的肩膀上，將她再次帶進自己懷抱，他的語氣雖然溫柔，卻不容反駁，“讓他送你去見你的同學。”
“好吧，”七小姐擦掉眼淚，疑惑地問，“可是錢還有海關的官員看到我就會把我送回來怎麽辦？”
徐以秾安撫道：“放心，海關那邊我會打招呼，錢你明天去銀行拿點，之後我會給你匯過去。”
“謝謝以秾哥哥！”七小姐頓時開心起來，踮起腳尖雙臂環到徐以秾的脖子上。
徐以秾寵溺的任由她拉低自己的身體，在他的臉頰上熱情的親了又親，好幾下之後，他才笑著擡起身子，輕聲說：“好了，快回去收拾一下吧，這裏的事你也沒興趣。”
七小姐點著頭，轉身提起裙子就走，這才發現原本站在他們身邊的柯小禾，此刻正趴在護欄上發呆。
“別看了，丟就丟了吧。”七小姐現在反倒安慰起她來。
“去去去，趕緊去你的英國。”柯小禾不耐煩的揮手，像是在趕走煩人的蒼蠅。
七小姐在她屁股上重重的踢了一腳，轉身笑著跑開，像個惡作劇的孩子。
柯小禾差點被這一腳踹到橋下去，她罵罵咧咧的要去追打，卻被一只大手緊緊拉住。
“好了。”徐以秾皺著眉，像是大人訓斥不聽話的孩子，全然沒有先前對七小姐的那份溫柔。
“嘖！”柯小禾忽然眼神一轉，表情變得諂媚，她緊貼著徐以秾，左一下右一下的晃動著他的胳膊。
“以秾哥哥……”
“閉嘴。”徐以秾將胳膊從她臂彎裏抽走，聲音驟然冷起來。
“你也給我點錢好不好呀？我送七小姐去英國呀。”
徐以秾的眼神變得更加冷淡了，他淡漠的說了一個字——滾。
這樣的明目張膽的區別對待讓柯小禾倒吸一口冷氣，她指責道，“餵，徐以秾我好歹是你老婆啊，你當著我面和那個洋妞親來親去我都忍了，現在問你要點錢怎麽了？！”
“首先，按輩分她是你的七奶奶，其次，你是不是又忘記了什麽？”徐以秾的手拍了拍胸前的口袋，另一邊。
柯小禾忽然想起來，心口的那邊口袋裏，放著的是她和徐以秾的離婚協議……
這番話說的柯小禾啞口無言，她只能默默的念叨兩個字，“小氣。”
“不給就算了。”柯小禾看著徐以秾，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堅定些，可眼中卻有閃爍。
“我告訴你，你就算有錢也沒用，沒長官的令你以為你出的去？”徐以秾說，他看著柯小禾，揚起長眉，像是在嘲笑她的無知。
“可他都被關起來了！”柯小禾反駁，聲音帶著怒火，胸口一陣壓抑。
“還有我呢，”徐以秾點燃一支煙，深深地吸了一口，然後指著柯小禾說，“別以為沒人管你了。”聲音低沈，帶著威嚴。
“哎，你個小——”當柯小禾意識到自己又要蹦出那個詞後，她強忍住，硬是把剩下的字給吞了回去，然後瞪了徐以秾一個大大的白眼，掩飾自己的尷尬。
徐以秾看著她的樣子，嘴角微微上揚，冷哼道：“沒事就進去，天晚了。”
“幹嘛，你怕我被狼叼走了？”柯小禾雙手叉腰，笑意中帶著挑釁。
已經走開幾步的徐以秾，聽到她的話停下了腳步，淡淡地說：“你要是被狼叼走，我倒是少點麻煩了。”
聲音裏帶著諷刺和冷漠，仿佛真的不在乎她的生死。
說完，他繼續走進屋裏，背影在月光下顯得十分孤獨冷硬。
柯小禾看著他離去的高大背影，心中瞬間湧起怒火，她緊緊的咬著下唇，艱難的抑制著即將爆發的怒火。
徐以秾推開那扇豪華的大門，瞬間升溫的暖氣和穿著時尚華麗的男女散發的名流氣息迎面撲來。
他少有地露出不耐煩，狠勁十足地將一位試圖接近自己的年輕小姐推到一邊，然後朝著軍部那群精英同僚的方向邁步而去。
他現在只想立刻處理那些繁瑣的事務。因為，他知道，一旦心神靜下來，他的思緒就會不由自主的飄向那個身影。
這種感覺讓他異常的不安。
一群年輕軍官見到徐以秾沈著臉走進來，就知道要大事不妙。剛想溜之大吉就被徐以秾一把一個抓了回來。
他用手臂環著兩人，將他們緊緊的攬到自己身前，聲音低沈著問道：“上禮拜我讓你們訓的兵，練的怎麽樣了？”
“以秾，今天不談工作。”之前那位中尉站出來，試圖調節一下氣氛。
“還有你的事，”徐以秾放開身前兩個小子，轉而指向那位中尉，“情報呢？地形圖畫多久了？”
“不是……這不歸我管啊……”中尉顯得十分為難，不停給周圍人使眼色。
“好，那看來你知道自己管什麽，派了幾支去偵查？找出潛伏的敵軍了嗎？”徐以秾的臉色越發冷硬。
中尉看著好友的神色，說：“咱別公私混淆啊，你這帶著情緒怎麽談啊。”
“就是就是，”其他人也都是人精，看到徐以秾這副樣子，一眼就能猜個大概原因，“那小子已經被我們教訓過了，你消消氣。”
然而，徐以秾的臉色依舊冷峻，他在幾人面上一一掃過，瞬間，這幫年輕人馬上收起了開玩笑的表情，紛紛將手中酒杯交還給過往的侍應生，開始正兒八經地商議起公事來。
幾人商量到一半，忽然有人問了句，“那邊是不是嫂子？”
這話一出其他人全轉了頭望去，徐以秾也順著目光看去，果然是柯小禾，兩人目光交匯，似乎都在人群中找到了對方。
徐以秾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，柯小禾快步走向他們，他註意到她下身的鞋子裙子都有汙跡，全身顫抖著，死死抓著裙擺的雙手濕漉漉的。
“嫂子這是怎麽了？”有人輕聲問。
徐以秾卻發出焦躁的嘆息，不耐煩的說：“怎麽還沒完了？”
“啊？你說什麽？”那位中尉吃驚的看著自己好友。
正好，一位端著餐盤的侍應生從他們身邊走過，徐以秾拿下一杯酒，一飲而盡，對周遭朋友說：“就說我喝多了。”
說完將中尉硬拉到身邊，然後倒伏在了朋友的肩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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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小禾立馬趴到欄桿上，眼睛緊緊的盯著河中那本快要被水流沖走的冊子，沒有絲毫猶豫就要跳下去。
根本不顧及自己的手還與別人綁在一起，她跨上欄桿，身子向前沖去。
冷風吹起她的發絲，身子淩空的一剎那，卻被一個強大的力量牽引回來。
柯小禾只覺得自己在那一瞬間像是被剝奪了自由的鳥兒，翅膀還沒來得及張開就被囚禁了。
接著她後背一熱，發現自己已經落在徐以秾的懷中，她被緊緊的抱著，感受著他胸膛的堅實和鼓動的心跳。
那雙望向自己的眼眸是這麽清澈深邃，像是盛滿了漫天的星河。1928年的月光將他的眼眸照得如此清亮，熠熠生輝。
柯小禾才意識到，眼前這個年輕人是多麽的好看，他與她接觸過的所有男人都不同，二十一歲的他，身披戎裝，已將自己交付給更大的天地。
然而，他看向她的眼神卻隱隱籠上了霧氣，那裏有的是模糊的感情。
柯小禾努力的想要看清楚他的眼神，卻始終無法窺視到他眼中的深意。
她只看到劍眉星目，原本就高挺的鼻梁在皎潔月光下顯得更加□□，而他的薄唇卻因為生氣緊緊的抿著。
徐以秾微微側了頭，喉結隨著他的呼吸而滑動了一下，他的脖子線條明顯，下頜線清晰堅毅，整個人如同月下雕塑般完美。
柯小禾聽到身邊低沈的嗓音正嚴厲的責備自己，“你不要命別人還要呢，成天胡鬧！”
聲音是遠超他年齡的成熟有力，柯小禾的心猛然加速，莫名的狠狠的動了一記。
被兩人晾在一邊的七小姐不屑的瞥了他們一眼，嘆著氣低頭看向橋下，那本冊子在月光的水流裏已經不知道飄哪兒去了。
看著看著，七小姐就哭了起來，眼淚啪嗒啪嗒的滴到河水裏，畢竟她只是個十八九的小姑娘，情緒有些控制不住。
徐以秾丟下柯小禾，轉過頭來，語氣瞬間變得溫柔極了，問道：“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呢？”
七小姐眼淚汪汪的看著徐以秾，說：“我，我怕你告訴我三哥……”幾個哥哥只有三哥柯懷思才是七小姐最害怕的人。
徐以秾見兩人都平靜了下來，才解開她們手腕的繃帶，手掌搭在七小姐的頭頂，寵愛的拍了拍，笑著說：“我會告訴長官，但，我也會勸長官。”
“真的？”七小姐有點不信。
徐以秾輕聲嘆著氣，說：“想去英國？那邊已經安排好了嗎？”
“我的同學在那裏，我想去嘛……”七小姐依偎在徐以秾的胸前，邊說邊哭，像個終於得到寵愛的小孩，向著自己的大哥哥撒嬌。
“去吧，我會給我倫敦的同學發封電報叫他去接你——”
“我不去倫敦！”七小姐扭動著身體，從徐以秾懷裏擡起頭來抗議。
“先去倫敦，”徐以秾的手掌輕輕的按在她的肩膀上，將她再次帶進自己懷抱，他的語氣雖然溫柔，卻不容反駁，“讓他送你去見你的同學。”
“好吧，”七小姐擦掉眼淚，疑惑地問，“可是錢還有海關的官員看到我就會把我送回來怎麽辦？”
徐以秾安撫道：“放心，海關那邊我會打招呼，錢你明天去銀行拿點，之後我會給你匯過去。”
“謝謝以秾哥哥！”七小姐頓時開心起來，踮起腳尖雙臂環到徐以秾的脖子上。
徐以秾寵溺的任由她拉低自己的身體，在他的臉頰上熱情的親了又親，好幾下之後，他才笑著擡起身子，輕聲說：“好了，快回去收拾一下吧，這裏的事你也沒興趣。”
七小姐點著頭，轉身提起裙子就走，這才發現原本站在他們身邊的柯小禾，此刻正趴在護欄上發呆。
“別看了，丟就丟了吧。”七小姐現在反倒安慰起她來。
“去去去，趕緊去你的英國。”柯小禾不耐煩的揮手，像是在趕走煩人的蒼蠅。
七小姐在她屁股上重重的踢了一腳，轉身笑著跑開，像個惡作劇的孩子。
柯小禾差點被這一腳踹到橋下去，她罵罵咧咧的要去追打，卻被一只大手緊緊拉住。
“好了。”徐以秾皺著眉，像是大人訓斥不聽話的孩子，全然沒有先前對七小姐的那份溫柔。
“嘖！”柯小禾忽然眼神一轉，表情變得諂媚，她緊貼著徐以秾，左一下右一下的晃動著他的胳膊。
“以秾哥哥……”
“閉嘴。”徐以秾將胳膊從她臂彎裏抽走，聲音驟然冷起來。
“你也給我點錢好不好呀？我送七小姐去英國呀。”
徐以秾的眼神變得更加冷淡了，他淡漠的說了一個字——滾。
這樣的明目張膽的區別對待讓柯小禾倒吸一口冷氣，她指責道，“餵，徐以秾我好歹是你老婆啊，你當著我面和那個洋妞親來親去我都忍了，現在問你要點錢怎麽了？！”
“首先，按輩分她是你的七奶奶，其次，你是不是又忘記了什麽？”徐以秾的手拍了拍胸前的口袋，另一邊。
柯小禾忽然想起來，心口的那邊口袋裏，放著的是她和徐以秾的離婚協議……
這番話說的柯小禾啞口無言，她只能默默的念叨兩個字，“小氣。”
“不給就算了。”柯小禾看著徐以秾，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堅定些，可眼中卻有閃爍。
“我告訴你，你就算有錢也沒用，沒長官的令你以為你出的去？”徐以秾說，他看著柯小禾，揚起長眉，像是在嘲笑她的無知。
“可他都被關起來了！”柯小禾反駁，聲音帶著怒火，胸口一陣壓抑。
“還有我呢，”徐以秾點燃一支煙，深深地吸了一口，然後指著柯小禾說，“別以為沒人管你了。”聲音低沈，帶著威嚴。
“哎，你個小——”當柯小禾意識到自己又要蹦出那個詞後，她強忍住，硬是把剩下的字給吞了回去，然後瞪了徐以秾一個大大的白眼，掩飾自己的尷尬。
徐以秾看著她的樣子，嘴角微微上揚，冷哼道：“沒事就進去，天晚了。”
“幹嘛，你怕我被狼叼走了？”柯小禾雙手叉腰，笑意中帶著挑釁。
已經走開幾步的徐以秾，聽到她的話停下了腳步，淡淡地說：“你要是被狼叼走，我倒是少點麻煩了。”
聲音裏帶著諷刺和冷漠，仿佛真的不在乎她的生死。
說完，他繼續走進屋裏，背影在月光下顯得十分孤獨冷硬。
柯小禾看著他離去的高大背影，心中瞬間湧起怒火，她緊緊的咬著下唇，艱難的抑制著即將爆發的怒火。
徐以秾推開那扇豪華的大門，瞬間升溫的暖氣和穿著時尚華麗的男女散發的名流氣息迎面撲來。
他少有地露出不耐煩，狠勁十足地將一位試圖接近自己的年輕小姐推到一邊，然後朝著軍部那群精英同僚的方向邁步而去。
他現在只想立刻處理那些繁瑣的事務。因為，他知道，一旦心神靜下來，他的思緒就會不由自主的飄向那個身影。
這種感覺讓他異常的不安。
一群年輕軍官見到徐以秾沈著臉走進來，就知道要大事不妙。剛想溜之大吉就被徐以秾一把一個抓了回來。
他用手臂環著兩人，將他們緊緊的攬到自己身前，聲音低沈著問道：“上禮拜我讓你們訓的兵，練的怎麽樣了？”
“以秾，今天不談工作。”之前那位中尉站出來，試圖調節一下氣氛。
“還有你的事，”徐以秾放開身前兩個小子，轉而指向那位中尉，“情報呢？地形圖畫多久了？”
“不是……這不歸我管啊……”中尉顯得十分為難，不停給周圍人使眼色。
“好，那看來你知道自己管什麽，派了幾支去偵查？找出潛伏的敵軍了嗎？”徐以秾的臉色越發冷硬。
中尉看著好友的神色，說：“咱別公私混淆啊，你這帶著情緒怎麽談啊。”
“就是就是，”其他人也都是人精，看到徐以秾這副樣子，一眼就能猜個大概原因，“那小子已經被我們教訓過了，你消消氣。”
然而，徐以秾的臉色依舊冷峻，他在幾人面上一一掃過，瞬間，這幫年輕人馬上收起了開玩笑的表情，紛紛將手中酒杯交還給過往的侍應生，開始正兒八經地商議起公事來。
幾人商量到一半，忽然有人問了句，“那邊是不是嫂子？”
這話一出其他人全轉了頭望去，徐以秾也順著目光看去，果然是柯小禾，兩人目光交匯，似乎都在人群中找到了對方。
徐以秾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，柯小禾快步走向他們，他註意到她下身的鞋子裙子都有汙跡，全身顫抖著，死死抓著裙擺的雙手濕漉漉的。
“嫂子這是怎麽了？”有人輕聲問。
徐以秾卻發出焦躁的嘆息，不耐煩的說：“怎麽還沒完了？”
“啊？你說什麽？”那位中尉吃驚的看著自己好友。
正好，一位端著餐盤的侍應生從他們身邊走過，徐以秾拿下一杯酒，一飲而盡，對周遭朋友說：“就說我喝多了。”
說完將中尉硬拉到身邊，然後倒伏在了朋友的肩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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